媒体推算公路一年罚款2700亿 超工行去年利润
在山西、河南交界处的晋济高速公路泽州收费站,货车司机张师傅就经历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地磅承重考验。张师傅的车11月初从江苏张家港出发,运送大型设备精馏塔前往陕西靖边。根据山西省的相关规定,这辆车设备本身自重86吨,加上车辆自重,超过100吨了,属于超限车,需要办理三超证。费尽周折,张师傅的同伴们为这辆车办下了106吨的三超证,实际称重允许比证件上重量上浮6%,也就是说如果秤重110多吨,车辆就可以顺利通过收费站。然而,就在货车过山西泽州收费站地磅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张师傅(货车司机):过磅的时候,他们(称重)是126(吨),这个我们就感觉磅是有问题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张师傅有些不甘心,他注意到,进入收费站后,旁边的超限检测站还有一个地磅,他们要求在这个地磅上称重。这一次,奇怪的情况出现了,显示屏显示,货车总重量为112吨,同一个收费站,里外两个地磅竟然相差了15吨。对于这么大的误差,超检站工作人员怎么解释呢?
超检站工作人员:我们过这个大件车我们也很少,解释是什么原因我也讲不清,因为磅坏了,或者磅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处理不了,都是叫厂家过来弄的。
11月12日,一位姓樊的师傅开车来到了陕西、甘肃交界处的一个收费站。樊师傅告诉记者,他经常跑这趟线路,如果不超重的话,费用应该是1500元左右,然而,仅仅因为超重400公斤,也就是0.4吨,收费就出现了天壤之别。
樊师傅(货车司机):我那个车过了55.4吨,超了400公斤,超了400公斤人家说不行,一算都7千多,7425(元)。差太大了,1500多到7400,整个相差5、6千,差距太大了,说实在话,不想给他掏,为啥?根本这一趟下去都挣不了那么多钱。
刘戈:罚款就是强买强卖 司机没有选择权
(《央视财经评论》评论员)
此事必有蹊跷。我发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这位师傅从江苏出发的时候,货加上车是89吨,到了安徽变成96吨,到了河南变成110吨,到了山西变成了126吨。这个重量是越走越重,这就好像出现了一个新的力学定理,好像重量跟纬度相关,但这是不可能的。在这里头,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我们在市场上,如果一个秤能够相差30%的幅度,那么我们是不会去购买的,在菜市场,无论你卖给我鸡蛋,还是卖给我白菜也,你能差到30%,我肯定不买你的东西,但是司机开了车,到了公路上,就没有办法,我秤是多少,你就是多少,所以它变成强买强卖。我觉得这一点对于司机来说,他在这样一个商业模式下没有选择权。
戴定一:执法不规范 自己随意制定规则和标准
(《央视财经评论》特约评论员)
地秤这件事是一个个别行业,其实在物流行业里,我们都会看到这种游戏规则不一致,执法不规范,有随意性的这种情况。通常是在没有统一标准的情况下,他随意去制定规则和标准。即使在有统一标准的情况下,他也要尽量的个性化,增加他的解释权,在设备使用上,在规章制度的解释上,在处罚力度的掌控上等等,都加大了这种自由度和不规范性。这样一来,使得监管的这方造成了很多的不透明、不规范,甚至是市场规则的不一致,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障碍。
周天勇:现在已经把收费和罚款固化了
(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央视财经评论》特约评论员)
一个新的趋势就是,在路上的罚款乱收费的比原来多了,而不是少了。第二,可能原来我们觉得出个什么事,建立一个限超办,让各个部门都上路去管理,可能超载这个事能解决,但后来发现这个事不但没解决,而且收费罚款越来越严重;第三,这些机构部门的人越来越多,把收费和罚款固化了,每年的任务,每年的数额,如果罚不到,可能这些人就没饭吃了,就领不到工资,领不到奖金了。而且这类的工作量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所以趋势越来越恶化。
刘戈:多头管理和自由量裁的体制应该结束了
(《央视财经评论》评论员)
我们还看到,有一些大型设备在申请的时候,从西安到太原600公里走了20天,那么20天相当于每天走10小时,相当于每小时三公里的速度,这个速度已经低于牛车的速度,但是按以前的思路治理已经无效。现在十八大以后,我们谈改革红利,就是这样的政企不分,这样多头管理和自由量裁的体制应该结束了,没有这样的一个改革,那就没有我们下一步的红利。
戴定一:现在的罚款是让一部分人得到非法利益
(《央视财经评论》特约评论员)
我觉得这是一个决心问题,能够采取的措施很多,关键是我们要不要彻底去斩断这个利益链条。由于罚款的利益链条,把罚款这件事情变了味了,罚款本来是干什么呢?是维护市场的公平,让那些违规的人得到的非法利益吐出来,但是现在恰恰相反,那一部分人得到非法利益,而且会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