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波动+监管施压 万能险收益跌破3%
每经记者 袁 园 每经编辑 贾运可
随着春节假期结束，1月份的万能险结算利率数据也陆续披露。然而，曾引领市场一时风骚的万能险这次带给人们的却不再是惊喜。记者注意到，继去年逐步下调之后，在2017年伊始万能险产品的结算利率迎来了新低。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梳理20多家险企已公布结算利率的近六百款万能险产品发现，在市场波动和监管趋严的双重压力下，收益率普降成为了大趋势。曾经收益高达8%~9%的产品已很难看到，近八成万能险产品的收益处于4%~5%的之间。此外，中华人寿、泰康人寿、中德安联人寿等三家险企万能险产品的收益甚至跌破了3%，最低仅为2.5%。
平安证券非银金融分析师缴文超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造成万能险收益率普跌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主要原因是：股市波动和部分蓝筹股下跌、资金面收紧使债市承压、万能险扩张速度太快等。未来这个下行趋势是否继续，现在还很难说。
此外，有分析指出，虽然万能险结算利率下调会给险企带来一定的退保压力，但由于整个理财市场的收益率都在下行，所以不会出现大范围的退保现象。下调万能险结算利率，可以减少险企投资端的压力，使险企从容选择稳健的投资模式。至于这样做是否会带来经营上的盈利问题，不能一概而论。
18款产品结算利率跌破3%
近两年，随着无风险利率持续下行，银行理财产品中的高收益品种逐渐消失。在此情况下，拥有理财功能且收益不菲的万能险逐渐引起投资者关注，加上交费灵活、透明度高(每个月有结算公告)、保额可调整、保单价值领取方便等特点，万能险逐渐成为了理财市场中最为紧俏的品种。
不过，在市场波动和监管趋严的双重压力下，万能险的结算利率一步步缩水。《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梳理已经公布1月份万能险产品结算利率的23家险企公告发现，在其近六百款万能险产品中，八成产品的结算利率处于4%~5%区间，这与其曾经高达8%~9%的收益形成了鲜明对比。
事实上，自2016年以来，万能险产品的收益率就已经在逐步下行。尤其是在去年9月人身险新规发布之后，万能险结算利率与公司实际投资收益率挂钩，万能险产品的收益率就进入了加速下行阶段。
今年开年，部分万能险产品的收益率更是迎来新低。记者在整理数据时发现，中华人寿、泰康人寿、中德安联人寿三家合计18款产品的收益率甚至不足3%，最低结算利率仅为2.5%。
以泰康人寿的泰康旺财1号B款两全保险(万能型)为例，2017年1月该产品的日结算利率为0.00664%，折合年化结算利率为2.50%;中德安联人寿公布的1月份16款万能险产品结算利率中，更是有14款产品的结算利率在2.5%~ 2.75%之间。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2016年12月，绝大部分万能险产品的结算利率还在5%及以上，部分产品的结算利率甚至在7%以上，最高者甚至达到8%。
万能险保费规模或收缩
针对万能险收益率的普跌走势，缴文超分析指出，资本市场的一些变动对万能险账户投资的影响很大。比如，去年底以来股市波动频繁，部分蓝筹股下跌，一些创业板个股下跌幅度较大等均对万能险的投资产生了影响。
此外，监管趋严以及此前万能险扩张太快，也是导致保险公司投资压力增加并促使万能险收益下滑的重要原因。资料显示，近年来，我国万能险规模快速增长，2015年万能险保费增速达到95.2%，而2016年1~11月以万能险为主的保户投资款累计新增交费规模已经达到1.1万亿元，占人身险规模保费的比例达34%。
海通证券报告分析指出，中小险企保费主要来源于万能险等中短存续期业务，保监会持续强化万能险监管，显著降低了中小保险公司高负债成本的新增保费，对于在二级市场疯狂举牌的保险机构而言，这无疑切断了其“弹药供给”。
平安证券非银团队则表示，去年保监会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对万能险进行监管，一些险企已经开始主动调整万能险利率，这都将对2017年万能险保费收入增幅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监管政策的核心是将万能险长期化，对中短存续期产品实施更加严格的总量控制。从2016年5月起，万能险每月新增保费明显下滑，预计2017年万能险的总体规模可能会略有收缩。
对于万能险结算利率是否会进一步下调，缴文超表示，这个暂时还很难判断。有业内人士预测，2017年上市保险公司开门红产品的预定利率将由2016年的3.5%、4.025%两档水平下降到2.5%、3.5%两档。同时，保险资金投资持续规范，投资风格回归谨慎。未来市场上的万能险结算利率或许还会缓慢回落，但下降的空间不大。
保障型产品重回主流?
那么，万能险结算利率普降对相关险企的日常运营又会产生什么影响呢?
某险企内部人士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万能险利率下调，有利于保险公司降低负债端成本。”
其进一步解释称，万能险利率下调对保险公司来说是好事。当前的资产配置荒等宏观经济环境，对险企尤其是险企投资端的影响很大。险企选择相应地下调万能险结算利率，可以减少投资端的压力，使险企从容选择稳健的投资模式。至于这样做是否会带来经营上的盈利问题，目前还很难说，毕竟保险产品的盈利靠的是利差、死差和费差，一般来说资产配置荒确实能降低利差收入，但不能一概而论。
至于结算利率下行会否引发投资者退保，上述某险企内部人士表示，这肯定会给险企带来退保压力，但整个市场上理财产品的收益率都在下滑，所以不会出现大范围的退保现象。现在市场上的银行、信托、P2P等理财渠道收益都在逐步下调。相比之下，保险产品收益率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有保底，比其他产品略有优势。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监管政策不断完善以及监管部门倡导“保险姓保”的监管理念，很多保险公司都在推动价值转型，往保障型产品方面发展。据悉，以中短存续期产品尤其是万能险为主的中小险企正被迫转型。不少中小保险公司都在推出保障型产品，通过给予客户更多优惠，在市场上获得了很好的竞争力。同时，这些中小保险公司在此前的万能险销售中，保险品牌也获得了客户的一定认可，使其保障型产品的销售得以迅速打开局面。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注意到，在险企2017年推出的开门红产品中，分红险产品已经回归主流，同时其缴费期限也有所拉长。上市险企推出的开门红主打产品，其缴费期限均包含10年期，而主险下通常又会附加万能险账户，在发挥年金分红险保障特性的同时保留了储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