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平:房地产时代已结束 怎么刺激都没用
他们的制度、文化等等都和我们相近,核心是我们这几年要积极地应对,不要犯方向性的错误。现在中国人均GDP7800美金,1.2万是发达国家的门槛值。我们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我们能够通过成功的重启中国第三轮改革,未来20年不需要高增长,5%到6%就够了。我们用5到7年,中国跻身发达国家的行列,成为中国第一大经济体。在座诸位的财富,将分享中国第二个奇迹。
大家不要忘了,美国是3.2亿人,日本1.3亿人,中国有13.7亿人,全球是72亿人。如果中国可以跨越中等收入陷井,迈向发达国家行列,这是什么概念?是时隔500年,中国重回世界之巅的概念。中国30年一个大周期,10年一个重周期,3年一个短周期,现在的时点是30年大周期的拐点,将是一个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旧的增长模式,将会永远的落幕,我们如果能够通过改革和放活,我们将开启一个新的时代,奠定未来30年的繁荣的制度基础。这是我们对中国经济的一个看法。
二、政策组合。
面对这样的经济形式和政策挑战,我们如何应对?最近总书记在十一次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讲要加强供给侧的改革。这是什么概念?宏观分供给和需求。需求是消费投资出口,对应的宏观调控的政策是财政货币。供给是资本、劳动、技术、人口,对应的政策是改革。过去这些年,坦率地讲,公共政策部门、市场上的经济学家,包括一些企业家,曾经在2009年的大拐点上犯过方向性的错误。我们认为这次只是周期性的或者外需不足的调整,所以我们试图通过刺激、维持旧的增长模式。但事后我们发现,这都是错的,中国所面临的是一个大的拐点,是人口红利的结束。
我们要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要由重化工业向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进行升级。而这一切的一切,有赖于中国重启新一轮的改革,也就是供给侧的改革。我认为总书记的讲话非常提振人心。
但是从“认识到位”到“执行到位”有一个过程,中国未来的出路,显然不是维持旧的增长模式,在于供给侧的改革,释放新的红利。但是改什么?用什么衡量改革的成败?一个改革是否符合时代的潮流?在我看来,改革只有一个标准,就是效率。所有能够提升资源配置效率的改革都是好的改革。所有不效率的改革都不叫改革,叫倒退,都是打着改革旗号的倒退。怎么提升效率?就是破旧立新,把不效率的破掉,有效率的发展起来。
破旧:90年代末纺织国有企业破不掉。怎么办?上行政手段破掉。冲击银行不良,当时9.2万亿的GDP,剥离1.4万亿的不良,这是政治家的魄力。冲击就业,买断工龄。我们用了3、4年的阵痛才迎来2000年后的黄金时期。
立新:国企抓大放小,原来的人不行了,换一帮人干。商品房改革,2001年加入WTO。2001年加入WTO的时候很多利益集团游说,不能加入WTO,我们纺织、家电都不如人家,如果我们加入进去,狼来了,我们的产业基础将被破坏。当时我们的政治家做了决断,大方向是对的,进去,结果是什么?
2000年以来,我们的纺织、家电等,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认为改革最大的阻力就来自内部,来自既得利益。现在,我们中国需要做什么样的改革?破旧,现在就是炸钢铁炉子。现在钢铁严重过剩,房地产时代一去不复返。但是地方政府、商业银行不让企业破产,这都是计划经济的阑尾炎,必须要割掉。重化工业破掉,冲击银行不良,没有别的办法,债务货币化。
早一点做决断,反而代价小。冲击就业不怕,放开服务业。中国的服务业有大量的管制,中国未来产业升级将往服务业升级。如果说过去30年的成功是制造业开放的成功,中国未来30年的成功,将是服务业开放的成功。
WTO核心是货币贸易的开放,BIT、TPP的核心是服务业贸易的开放。我们在金融、传媒、舆论有大量的管制。我们经常说“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论自信”,我以为最大的自信就是开放。你敢和别人对决,敢和别人竞争,相信中国的企业家。不开放就不自信,不开放就是自卑,我觉得逻辑很简单。既然大方向是对的,现在又是一个需要做决断的时候。这是我们对于改革的看法。
对于大类资产,所有的市场人士都在讨论“资产荒”。过去30年,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资产荒说白了就是钱多资产少。改革开放初期我们缺钱缺资本,劳动力剩余。过去30年我们年均GDP增长10%,我们的资本获得了高额回报。在座的各位如果过去几十年你的年化回报率低于10%,你肯定跑输了。
但为什么现在出现了资产荒?核心的原因是在于旧的增长模式退潮。过去我们依靠银行主导的融资体系债权融资,但旧的增长模式退潮了,债权可以给你提供的资产回报率下降了。未来中国要发展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这些都是什么产业?这些都是高技术、高风险、轻资产,没有抵押物的。它要依靠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提供支撑。所以说,表现为堰塞湖或者资产荒,深层次的其实是中国金融结构与经济结构升级不匹配,或者形成了一个制约的原因。
而这一切的一切,有赖于我们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依靠股权融资的崛起。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银行主导的金融体系和资本市场主导的金融体系,对于法制、公开、透明、公平、公正,对制度环境的以来,比前者更强。我们有没有这样的勇气来为我们的资本市场创造这样一个资本环境?
所以,现在的时点,是进行股权投资的黄金时期,是在座的各位进行播种的黄金时期,因为这是时代的潮流。是产业升级的方向,是我们改革的方向。
对于二级市场,我们在之前坚定地看多,站在现在的时点,我们认为需要有两个条件才可以进行新的突破。
一是有增量资金的入市,把密集的成交区进行消化突破。二是重磅利好才能吸收、吸引增量资金入市。大家未来核心两件事,20万亿的理财,以什么样的方式何时进入市场?二是我们的改革如何落地攻坚,这一定是政治经济学。
我最近提出一个“改革牛2.0”的逻辑,大致预计会在明年中期出现。对于债市我们方向性的看多,但是债市可能正在进入牛市下半场,空间有限。对于美元,我们认为在重启第二轮的强势周期,大宗商品我们认为是底部盘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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